每年入秋我都跟着彝族阿婆往山里走，天刚亮就去摘晨露没干的青刺果。阿婆攥着我的手腕说，这时候的果子油最纯，果柄上的绒毛浸着露水，压出来的油不会发苦。青刺树长在石缝里，枝桠带刺，摘的时候得用旧毛巾裹着枝，不然手要扎得全是红印子。阿婆把果子装竹篓，晒三天，用木碾子压出油——浅黄的油倒在碗里，闻着有清生生的草木香，带着山里的清劲。阿婆用这种油涂了一辈子脸，我做研发时才发现，它的好藏在脂肪酸里。

青刺果油的棕榈酸、油酸、亚油酸比例，跟我们皮肤表面的皮脂膜几乎一模一样。换季时脸泛红刺痛的姑娘，涂一点含它的乳霜，十五分钟就能觉出脸不烫了，刺刺的感觉也消了；长期用酸类护肤品的人，屏障变薄，涂别的乳液会刺痛，换成加了它的产品，就像皮肤自己的油脂，能贴在表面形成保护膜，不闷不刺激，慢慢就能把屏障养回来。我朋友小夏是敏感肌，之前用什么精华都过敏，试了加青刺果油的面霜后，现在换季再也不用裹围巾遮红脸蛋——她总说，涂上去瞬间就觉得脸“稳”了，不像之前涂完还发烫。

除了涂脸，我测它的脂肪酸时还发现，单不饱和脂肪酸（也就是油酸）比普通菜籽油高不少，这种成分对心血管好。我日常会在凉拌黄瓜时滴一滴，或者汤出锅时淋一点，不用多，两三滴就行，提鲜又能补充点好脂肪。但得说清楚，这只是饮食调理的一部分，不能代替降脂药。我阿姨之前听人说它能降血脂，就停了降压药，结果没半个月血脂就上去了，我赶紧跟她说，这是饭桌上的帮手，不是药，得跟着药一起用，不能停。

不过不管是涂还是吃，有几件事必须留意。第一次用，不管涂脸还是身体，都得在耳后或手腕内侧涂一点，等24小时，没泛红没痒才能用。之前有个敏感肌姑娘没测试，直接涂脸，结果红了一片，我赶紧让她用冷水敷，才消下去。还有保存，它怕晒怕潮，得放阴凉干燥的地方，比如厨房柜子里，别放窗台或灶台——我之前有瓶油放阳台，才半个月就变味了，深黄色还带哈喇味，赶紧扔了。过期的油绝对不能用，涂脸会堵毛孔长闭口，严重的还过敏，就像放久的食用油不能吃，皮肤也受不了。

除了这些，我自己冬天还有个小用法。我是干皮，之前涂身体乳总觉得不够润，下午腿上就起白皮。后来我试着在身体乳里加1-2滴青刺果油，没想到保湿力能维持到第二天早上，还不粘睡衣。我同事小琳是混油皮，跟着我加了之后，说现在腿上滑滑的，再也不会粘裤子，每天都跟我要油。

阿婆们用它涂了几百年宝宝的红屁股，我做研发时总想着，要把这种老智慧变成大家随手能用到的好东西。它不是什么“神油”，但好得实在——能帮敏感肌稳下来，能给饭桌上加一点健康，只要用对了，就是山里给的礼物。说到底，青刺果油的好，从来都是藏在“实在”里的，像阿婆摘果子时的认真，像木碾子压油时的慢，一步一步，都是最本真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