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声在加沙的烈日下炸响，饥饿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向那几辆印着UN标志的卡车。一个裹着头巾的妇女死死攥住半袋面粉，子弹擦着她脚边掀起尘土，她踉跄着跪倒在地，怀里还护着哭嚎的孩子。"这哪是领救济粮，简直是玩命啊！"旁边满脸血污的青年啐了口唾沫，他的右臂被流弹划开道口子，血珠子顺着指尖往下滴。

加沙的街道早没了往日的烟火气，废墟堆里偶尔窜出几只野猫，瘦得肋骨根根分明。以色列士兵的装甲车横在路口，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排队领面包的队伍。有个胡子花白的老汉突然冲出人群，他举着空罐头盒的手在发抖："我孙子已经三天没喝到奶粉了！"回应他的是一串警告射击，子弹打在生锈的铁皮棚顶上，叮叮当当像催命的闹钟。联合国工作人员急得直跺脚，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吼叫："他们又朝平民开枪了！"

这事儿得从一年半前说起。当时国际专家们就拍着桌子警告，说加沙这地方要是没个接盘侠，迟早要乱成一锅粥。果不其然，现在哈马斯被揍得七零八落，以色列又死活不肯让巴勒斯坦官方回来管事。好比拆了房子不盖新的，现在满地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，饿急眼了可不就得抢？上周六在以色列人开的救济站，三十多个老百姓被实弹打得血葫芦似的；周日联合国的车队更离谱，士兵们说是"驱散暴民"，结果子弹专往腿肚子和脚板上招呼。

内塔尼亚胡这老头儿也是轴，非得把哈马斯碾成渣才肯谈后事。他手下那帮极右翼跟班更绝，整天嚷嚷着要把加沙变成无人区。美国那边急得嘴角起泡，三月份就发生过踩踏惨剧——当时饥民们看见运粮车就跟鲨鱼闻见血腥味，推搡中活活压死十几号人。有个现场记者回忆说，他看见个七八岁的小女孩，从人堆里扒拉出半袋压扁的面包，笑得像捡着金子，完全没注意自己鞋底沾的都是人血。

现在这局面就像玩俄罗斯轮盘赌，以色列人每扣动一次扳机，国际社会的血压就飙高一截。二十五个国家联名骂街，说他们"不可接受"，可装甲车照样在加沙街头横冲直撞。前总理奥尔默特都看不下去了，电话里怼得直白："管杀不管埋算哪门子道理？"但军方也有苦衷，上周刚有武装分子混在领救济的队伍里，火箭筒差点掀翻检查站。

最惨的还是老百姓。南边的拉法口岸天天上演生死时速，有人为罐奶粉跑出奥运百米的速度，北边的海滩上漂着偷渡者的拖鞋。联合国统计说九成五的人吃不饱饭，医院里净是饿出幻觉的娃娃，抱着输液架当鸡腿啃。有个诊所护士偷偷抹眼泪："昨天收治的孕妇，胃里除了观音土啥也没有，生下来的孩子还没猫崽子重。"

夜幕降临时，加沙的废墟里会亮起零星火光。那是人们在烧家具取暖，塑料燃烧的毒烟混着烤土豆的焦香。二十岁的大学生阿马尔蹲在弹坑边，他手机里存着战前拍的毕业照，背景里那栋教学楼现在只剩半截楼梯悬在空中。"我们就像《饥饿游戏》里的贡品，"他苦笑着给同伴看屏幕上自己穿学士服的样子，"只不过这场游戏没有胜利者。"远处又传来装甲车的轰鸣声，几个黑影正摸黑翻找昨天被炸毁的面包店——也许砖头底下还压着半块馕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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